别放跑喽!”
周黑塔赤膊声似滚雷。
见不远,夏康率部,周黑塔非但不胆怯,相反,就像单身四十年的老光棍见到娇滴滴的小媳妇,哈喇子们很快就下去了。
“杀!!!”
众士兵喝得很高,嗷嗷直冲过来。
主将不会怂,底气十足倍儿。
对安置营的这些壮勇们来说,心中充满了远大的理想。
—打漂了,就回去让太子做亲兵吧。
在金城边住了一冬,两人对太子一系列的政策了如指掌。
几乎人人都向往在太子府当亲兵、领军饷、凭军功升迁。
军饷够养家糊口了,军功晋升更成为他们摆脱贫困、摆脱穷根子的奋斗契机。
严阵以待的夏康眼神像沉水一样。
区区两里,随着骑兵用力跑去,一晃就到了。
滚滚黄沙随着马蹄涌动,等见到那举刀如簧、差点红了眼眶的仇人时,夏康突然想要逃走。
玛德,哪里冒出那么多军马来。
怎么看见他们,就像狼看见了绵羊一般,眼睛都特么红了。
“放箭!”
心里虽有几分打退堂鼓的意思,夏康却并未真正退下去。
在他的号令下,大后方的士兵们搭弓引箭打得箭雨滚滚。
“呼——哈!”
对面的军阵在箭雨中突然像流沙般散开。
本来是个总体的对象,瞬间就成了草原上零零散散、左冲右撞的羊群。
此情此景使得夏康面色骤变。
骑兵机动性强,使其能在一瞬间作出回应,但手下都是步兵,跑得快有点晚。
而这次交锋也使夏康对于彼此的实力,有个粗略的估计。
后来...脸色更不好。
旄军马不仅势如破竹,并且,部队浩浩荡荡,绝有数万之众。
他那三千多人,跟人家起码是万人队硬碰硬的磕磕碰碰,似乎或多或少有点不明智。
“且战且退,撕开一口子冲出去,保护二殿下!”
夏康立即请缨,对全军发布军令。
势力悬殊,那可不是他硬碰硬才会碰出胜负。
就算对方士兵鱼龙混杂,但是3打1的情况下,那么肯定稳胜。
这一刻也没别的战术可利用了,他只有死去活来磕磕碰碰才能退避三舍。
把命令传下去之后,三千大军马上缩在一起形成冲锋阵型,并战且退向后方。
而且这时双方已出现短兵交叉的局面。
步兵与骑兵对阵。
就算是再强悍的步兵,在如此的情形下,牺牲三五个人,也不一定能弄死一个骑兵。
初战对阵时,夏康率部随即冲散得七零八落。
对方骑兵直接在阵型上扯开几条缝穿过。
机动性强的骑兵也于这时达到围歼。
夏康在战术上没有什么大错误,但是错误在于他们用步兵作战,敌人用骑兵作战。
他手下刚刚走出几步,别人的马鞭甩过来,已冲了上去。
并州军以悍著称,对马到成功,夏康亦有坚定信心。
可如今他的信心却被冲刷在这满天飞舞的西北风中。
眼睛像猎鹰一样注视着敌方的人马,夏康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赤裸上身的大男人,这是唯一一支不穿甲胄的军马,而看上去就像一位主帅。
“众将士,随我杀!”
夏康挥剑一吼,又组织了一次人马冲锋。
几里外,知道夏康身陷重围,夏晟惊为花容,怎奈又有半点留恋。
他奢华的车辇还不想要,骑上马,立即撒丫子飞奔而打道回府去。
三十六计溜之大吉,面对自己小命,他没有半点迟疑。
“青州这个地方太野蛮了,太乱了,回去之后,立刻上本参他!”
“老三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治理的地方,群盗蜂起,他随便走两步,竟然就能遇见这么大股的盗贼!必须治他这个惰政之罪。”
“太废物了,没得救了。”
一边狂挥马鞭的夏晟心里打定。
参他就一定要得到它!
可他似乎完全忽视了太子是青州人,只享受赋税,只是名义上的国王。
青州名副其实的大官员当属杨会。
而非太子。
发足飞奔十余里,夏晟身子便镂空。
从俊逸战马上一跃而下,蹲伏在地,喘得像风箱。
这次一通狂奔,他觉得是蒸干了儿时十来个嬷嬷所灌输出来的精髓。
好特么累人!
“去,看看......咳咳~......有没有追上来。”
夏晟气喘吁吁地命令着周围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