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纵横的青州野景。
又饮了口前年酿的松针酒和一口鲜香果脯。
这样的味道—过瘾!
突然,远方沙尘腾空而起,泛滥成灾。
“来人,沙尘暴来了,快给我护住车辇。”
欣喜刚刚片刻,夏晟望着远处遮天蔽日、黄澄澄的黄土目瞪口呆。
他急着钻上车辇,下令把车上的门窗关上。
夏康急匆匆而来,“殿下,那似乎不是沙尘暴,而是大股人马行军而卷起来的烟尘。”
夏晟从车窗里弹出半张脸,“这不就是沙尘暴吗?”
“应当不是。”
夏康非常肯定地说,自己已经受命戍边两年了,对于这种情况也见过。
夏晟终于放松了一些,“那想来是安定郡守前来迎接了吧。”
“殿下,安定郡守若是率人来迎,应当从官道,打南边而来。这支军马驰骋荒野,是自西边来的。”
夏康表示。
夏晟考验地问:“响马?”
夏康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恐怕就是了。”
“那你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夏晟猛瞪着圆溜溜的双眼,咆哮着。
“殿下,随行带了五千人马,应当可以抵御响马。”
夏康平静地说。
夏晟扯掉了汽车上遮风挡雨的虎皮冲了下去,就给夏康的一个耳光子,“那你还愣着干嘛?上啊!你在犹豫什么?等本殿下亲自上嘛?”
夏康总算有所行动,“卑下特来请。”
“早说啊,你看你,你这个人啥都好,就是有时候跟个木头一样,令人很难受。赶紧的吧,没想到,本殿下初次踏入青州就遇见了响马,果然老三是个废物。瞧瞧,这多乱啊。”
夏晟又一次坐到那个又宽又软又塌的地方,不禁感慨万千。
夏康直挺着走了,然后点了三千人马去迎接那沙尘暴。
在这个天高地宽的荒原里,当我们越走越近的时候,那沙尘暴里的呼喊总算听得清楚些。
“奉太子令,清剿四方!”
“奉太子令,清剿四方!”
随着隆隆地动山摇般的马蹄声,那响声就像雷鸣一样。
夏康勒停下战马,皱起眉头“太子?这就是太子殿下的人马?”
可是,没等自己的怀疑得到解答,一波波箭雨便杀到。
打招呼也不要打个电话。
夏康:??
?
不问了吧?
夏康虽然战斗经验丰富,但是心中仍然回响着王子,一眨眼箭雨已经降临。
那时候他实在是一头雾水。
一轮急射鼓动入阵,夏康才反应过来赶紧吼道:“后撤!!!”
“斥候何在?”
一边勒转马首,一边急传旨斥候通知对面太子率部,皆为己者,勿战。
往后退足二三里,那卷尘烟,不但未见半点消退,而且声势又大。
而其所派遣传令的斥候却没有踪迹。
夏康顿有种坏预感,抓了个斥候,赶紧命令道:“马上叫二殿下退场、退场!”
“喏!”
斥候高应声,立即打马而走。
夏康打量着周围的士兵,再回头看看后方离他只有五、六里之遥的大皇子们,慢慢拔出手中的宝剑。
对面究竟是太子殿下马脚还不好说。
但是这场战争似乎已是不可回避。
“结阵!”
夏康的命令下达后,己方士兵立即排起队伍。
盾牌手居前、长矛手居中、步兵执刀侧背、时刻准备偷袭、兼弓箭手。
一轮箭雨构成阵势的刹那,伴着夏康一声令下飞奔而去。
但是与对方比起来,他们明显会显得比较弱,箭雨飞到空中也看不出有多大。
此时此刻,奔涌而来的人是安置营东路人的人,指挥官周黑塔。
在这条道路上进行了有力的攻伐,早已经鸟枪换炮。
不仅步兵已经成为一半骑兵和一半步兵,甚至人马也增至夸张的一万两千人。
这短短两天时间,他增员三千人。
而这个军阵面前,也推着一批死也不屈服的囚徒。
如果再加上这几个人,那么周黑塔在这一刻统帅的人马就接近一万五千。
堪称兵强马壮杀气重。
一路上势如破竹、横冲直撞,使得周黑塔不仅杀气逼人,手下的士兵也跟着喝了酒。
夏康派出的斥候周黑塔当然也认识,只是看也不看,一刀便结。
“兄弟们,太子殿下危在旦夕,我们此路行来,唯有这支人马是具有威胁的,而且一看就是从他处来的,都他娘的给劳资打起精神,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