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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人走了,夏晟便本能地伸手要婢女斟上一杯酒佳酿。
此时,若有杯佳酿放冰,无疑是爽到家中。
可手一伸,这才想起自己是侍女兼歌姬撂到一半的。
怅然叹息,顾不得任何皇子的形象,就象哈巴狗般席地而坐,吐着舌头。
夏晟呼吸刚刚喘匀,那个匆匆而去的死士也跟着疯狂地冲过来。
“殿下,殿下,追过来了,追过来了!”
夏晟又一次惊为天人,花容黯然神伤,箭步蹿下马来,打起一匹狂飙。
他还不知一下子哪来了什么劲,总之是有了。
憋了口气向前方冲去的夏晟却丝毫不敢向后方张望。
过了几刻钟。
“殿下,他们还在追!”
有完没完,这是要咬死他,还是怎么回事?
夏晟觉得快被炸死。
可后面追兵却不断死死咬住。
追得了就行,那帮混账竟也像调戏良家妇女,背后嗷嗷叫叫。
夏晟真的怀疑这帮一个个的人属驴,从哪里来这么大的力量?
!
“跑!”
夏晟吃力地叫着,又抡起鞭子。
再过几刻钟。
夏晟听不到身后的呼喊,就问:“他们,离开过吗?”
用力过猛,他这一刻全身发抖,喉咙发哑。
“殿下,不要停!”
一旁的侍卫看到夏晟的马越走越慢,连忙喊着“他们还在后面,越走越近。”
“窝曹泥马哟!”
夏晟憋得想哭了,“还有没完!”
但是他必须振作起来,继续跑步。
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放弃。
他以为让别人去抓就去抓了,反正自己就是今天的大皇子了,预料这些人也该怕了自己。
但是最后一丝理性使夏晟害怕赌博。
万一真的抓到活剐,事情也就结束了。
他仍有宏图霸业未成,九五之上那地位,必须属于他。
必须属于他自己!
这是支撑他逃离的最后一丝力量,也是最强的力量。
也不知奔波了多长时间,总算有一个迫切之声从夏晟耳边传来。
“殿下,朝那到了,我们有救了。”
这个糙汉子,此刻听到夏晟耳边简直是天籁之音。
“快快快,即刻进城。”
夏晟大声地喊着。
望着朝里矮矮的墙,夏晟顿时像见到皇兄般慈祥。
他欲哭无泪.
亲卫举起夏晟腰牌,边打马边冲进大门,边喊“快开门,二殿下来!”
“苏开城门,二殿下驾到!”
……
周黑塔把夏晟一路赶跑,大约在晚上一刻钟的时候,还冲上朝那城。
“原地休息两刻钟,攻城!”
周黑塔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干脆粗暴地下达命令。
这个看上去地位显赫的人必须弄到手才算绝对大军功。
这一路跑下来,他们也累得够呛,马快跑废掉了。
但是士兵们毫无抱怨,在听了周黑塔军令后立即下马就地歇息。
“统领,我们要不要等一等副统领?”
一位士兵问。
“被我们撵了一路那小子,绝对是个大人物。这样的功劳你不想要,想分给姓王那小子?”
周黑塔咧开了嘴,轻轻哼唱着,已开始计划从哪里攻城最适宜。
那将士摇了摇头,“统领,只是我们现在怎么说也算是骑兵了吧,应当有分工才合适。再说,大家伙追了一路,短时间内就攻城,恐怕力有不逮啊。”
“力有不逮?呵,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识字的。”
周黑塔笑了笑。
那个士兵被人说得有些尴尬,“就俺们安置营那学院而言,我花了好几天时间,马虎地认了好几个字。”
周黑塔打量着士兵,语重心长地说:“那本统领今天就再教你几个字,知不知道兵贵神速?我们当需以迅雷之势,突破此城,那时候才是我们今天真正可以休息的是时候。”
“如此强撑,恐怕得死不少人。”
那个士兵劝道。
兵贵神速他知道一些,但是他认为这不该是那么贵法。
周黑塔说道:“强撑?你觉得你现在很累?”
“是。”士兵点点头。
周黑塔咧了咧嘴,“可是,这有你在地里刨一天累吗?有你背一天的石头累吗?有你被地主套个缰绳,拿鞭子赶着推一天的磨累吗?有你看着老婆孩子饿的嗷嗷哭,身上却掏不出一枚钱累吗?告诉我!”
周黑塔嗓音骤然抬高,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