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口若悬河夏泽突然有些认不出这个孩子。
他刚才的话似乎是在勾搭黄二娘?
就是这样的意思?
“你先等会儿,你把人黄二娘咋了?”
夏严隆喝问。
夏泽固执地耷拉着头,灰溜溜地,一脸苦闷的说道:“殿下,我是真不知道您跟那黄二娘有一腿,不是,您对黄二娘也中意。要是知道这一回事,就算是再借我百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殿下您抢女人啊。”
夏严隆听后面色不禁一亮,唇角抽打。
“你放的什么屁话,我什么中意那黄二娘了。你不是有那病吗?你还勾搭人家黄二娘,你这不是害人吗?你知不知道我对黄二娘是寄予了厚望的,青州能不能打通南部的关口,就看她们了。”
夏严隆一声吼,震得家里嗡嗡作响。
院子里还没走的洪四峰和其他的人都被那吼叫声齐齐吓出个激灵来,都看在眼里。
“夏泽有什么病?你们谁知道?”
洪四峰八卦心态上了线,他好奇地问。
“不知道啊,夏统领应该没什么病吧。”
“好殿下知道,这病应该挺难缠的,不然殿下不会那么愤怒。”
“小孩子你懂个屁,没听见殿下刚刚吼得是什么吗?夏泽那个病,却还勾搭黄二娘,那可这病肯定跟男女、子孙有关了呀。”
洪四峰扯了扯下巴的小须,“我似乎了解一些情况?”陷入沉思
“老管家,你知道啥了?”
卞寿一脸的好奇。
洪四峰对着几个人挥手把大家聚在一起,然后低声说:“和女人有关系,这肯定就是—风流病!”
“啊?”
“啥?”
“真的?”
“可是夏统领也不去得月楼那等地方啊。”
“呵,呸,小孩子你懂个屁。金城又不只是一个得月楼,夏泽的俸禄虽然不低,但也架不住天天上得月楼吧,小得月楼不也可以吗?”
“可我们没有见过啊。”
“他是统领还是你们是统领,你们天天有值守,他上哪儿去,你能知道?哎,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根呐,谁知道夏泽竟然得了这病,稀罕,哈哈。”
“……”
……
夏泽最终还是为了他曾说过的谎埋下了伏笔,他苦着脸说道:“殿下,卑职没病,身体好好的,那毛病就是我那日随口说的。”
“这事你能随口说?本王就算真得了那病,也不会随口说。赶紧找个好郎中给你治治,你自己烂根子不要紧,可别害了人家姑娘,尤其是黄二娘这样不但长得漂亮,还会打仗的姑娘。”
夏严隆恨恨喝道。
他可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天工夫,这蔫不拉达居然跟黄二娘勾肩搭背。
可惜这么优秀的女孩——山贼头子真的没有见识过。
夏泽百口莫辩、这顶帽子自己戴着却被夏严隆压得死死的、摘不掉。
“殿下,我真的没有那病,那都是我瞎编的。”
夏泽脸色发白虚弱地说。
夏严隆斜瞅了一眼夏泽,“行了,别狡辩了,再狡辩下去也没用,赶紧治病要紧。将你留下来,还有件正事要你去办。”
“殿下,请~吩咐。”
夏泽突然想要大哭一场。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道这一天,那怕这一天是殿下成功的,所以才承认。
至少不会耽误自己跟黄二娘谈感情、说爱情什么。
但这下倒是自封道路。
“得月楼前有一老乞丐,你带人查一查是什么身份,算了,还是别查了。你去找一找看还能不能找的见,如果可以,将老人家请到府中来,我有事相询。”
夏严隆表示。
那老乞丐,激起他浓厚的兴趣,真想弄个明白。
保命符被破坏,邓青失踪,自己却被邓青一刀捡回性命。
这件事如果和那个老乞丐无关的话,夏严隆真的有点不服气。
“老乞丐?”
夏泽表情有些惊讶,可旋即面色更不好看。
后来才知道殿下留的宗旨居然是给一个老乞丐看。
与他及黄二娘之间的事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
但他竟,不打自招!
作孽呀!
这一刻如果有一大堆豆腐夏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撞上了。
真愚蠢这个!
好想从东南枝上挂下来,再用刀子刺伤自己。
“对,一个老乞丐。此人虽然是乞丐,但身份恐并不一般。你若寻见了,一定要以礼相待,且不可莽撞。若他不愿意来,也不必强求,请他告知住址,待本王痊愈后,亲自去寻他。”